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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不可忍(第1页)

容氏已是郁愤满膺,呆坐着默然垂泪。

此时柳家众人早已走了,容氏还记得她们走出屋门时,柳母的下人还在高声议论:“这容夫人母女果然都是狡言善辩之人,放着体面的日子不过,偏生如此不安分,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,难怪咱家太夫人看不上她家。”

柳家的下人当着她的面就敢如此侮辱她们母女,可想苏若平日在柳家过得何等艰难。可是这一切,苏若怕她这个做娘的忧心,从未和她说过只言片语,反而每日都欢欢喜喜地帮她张罗婚嫁之事。想到此处,容氏不禁悲泣出声。

就在此时,苏若得了丫鬟春燕的信儿,已是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容家,她刚一进门便见到母亲哭泣抹泪的模样,忙赶上前去问道:“娘怎么哭了,可是柳家人来这里胡闹了?”

容氏不语,只是小声哭着。一旁的李婶忙将柳母方才的言语捡要紧的告诉了苏若。

苏若的脾气登时如同一块爆碳,被气得直冒白烟,她拍案骂道:“柳家岂有此理,竟平白辱没我娘,难道以为容家没人了不成。娘,您莫要悲伤,我这就去柳家为您讨个公道。”

容氏一把拉住苏若:“千万莫去吵闹,都是娘命苦,早知今日,娘就是千难万难,也不该和离,如今连累了你的名声。”

苏若想起前世之事,心疼道:“娘莫要因为迂腐之人的几句蠢话就自责,娘当初若是不和离,只怕咱们娘儿俩早就被宠妾青莲害死了,哪能有如今的安稳日子过。再说咱们行的端做的正,又何必在意他人所言。”

容氏哀叹道:“可是人言可畏,和离再嫁的女人注定被世人看做失德之人,更何况你瞒着你婆母经营铺子,已是触怒了她,只怕她会逼着暮江与你和离呀。”

苏若道:“娘不必自怨自艾,不是您做错了事,只是这世道错了,对女子何其不公。再说就算和离又怎样,我依然能凭一身本事自立于世。”她极力忽略心头忽然涌起的一丝隐痛,对着容氏淡淡笑着,“女儿余生只要有娘亲在,就足够了。”说完,决绝地朝院外走去。

容氏自知劝不住苏若,急忙对李婶唤道:“若儿独自回柳宅只怕会吃亏,快叫车夫折伦好生跟着,千万护好了她。”

——

苏若杀到柳宅后,先是回了自己院落一趟,推门一看,果然如春燕所说,她的寝房被柳母的人翻了个乱七八糟,铺子的账本和她费了数月心血描画出的饰张子被抄检的干干净净,苏若已是怒不可遏:“好呀,既然撕破了脸,倒不如大闹一番,也省得平白受这窝囊气。”说完,转身便朝柳母的院落而去。

此时柳母刚回来不久,正一边吃茶一边思量着待会儿如何令柳暮江与苏若和离。突然,只见房门大敞,苏若面如寒霜走了进来,站定后直直看着柳母,也不行礼,目光如刀。

柳母一见苏若,捶案大怒:“放肆,是谁教你如此无礼,擅闯长辈的正堂,果真是缺家少教。”

苏若腰背挺直立于正堂中央,犹如一枝桀骜不驯的寒梅:“太夫人从未将我视作家人,我又何必敬你为尊长。”

柳母“哐当”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撂在案上,骂道:“暮江怎会娶了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媳妇,真是我柳家家门不幸呀。”

苏若懒得搭理柳母的捶胸顿足之态,只冷冷环顾四周:“我是来问问,是谁擅闯我房中抄检的?”

赵妈妈自视是柳母身边得脸的人,平素就连柳暮江都要敬她三分,便根本没将苏若这个不得婆母欢心的年轻媳妇放在眼里,端起架势上前两步:“老奴是奉太夫人之命,前去少夫人房中查看一番,看看有没有失了体统的物件。”说完,还洋洋得意地瞟了苏若一眼。

只听得“啪”地一声脆响,旁人还未反应过来,赵妈妈脸上已挨了苏若一个结实的耳光,苏若已是大怒,指着她的鼻子问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敢闯进我和你家主的私室造次。我不过是看在太夫人的面上,你又上了年纪,这才叫你一声妈妈,你倒狗仗人势起来,专管挑拨,天天生事。你打量我是个软弱的性子,任由你们欺负,那就错了主意。”

苏若这一通指桑骂槐,连柳母和阮之南也骂了进去,柳母也未想到苏若如此泼辣,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难,一时惊怒攻心,脱口骂道:“好呀,真是反了天了。你这等泼皮破落户,我柳家可要不起,待暮江回来,我便令他即刻休了你。”

苏若冷笑道:“休妻?我是犯了七出的哪一条,你们柳家要休我。”

柳母斥责道:“你还有脸问?你未出嫁前便主张父母和离,出嫁后又背着夫家在市井抛头露面行下贱商贾之事,哪一桩哪一件是正经闺阁女子所为?”

苏若横眉冷对,嗤之以鼻道:“真是可笑,我当年助我娘与苏家和离,是为救她脱离苦海,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我爹宠妾灭妻,害了我娘性命,方才是千金闺阁之道吗?你们这些人根本不关心我们母女受的苦楚和折辱,亦不在乎真相如何,不过是如蚊蝇鼠蟑一般拥上来看个热闹,借机哄闹一场,再空口白牙污人清白,方才显出自己贞烈清高罢了。同为女人,尔等何其凉薄狠毒。再者,女子和离再嫁又不犯王法,就连当朝公主都不乏改嫁的,莫非她们也是失德败行之人?还有,我朝先帝在时,便早已不再轻贱商贾,当今陛下亦曾说过,国之四民,士农工商,同是国家一等齐民。还是说,太夫人觉得先帝和陛下的话都说错了?即便老实本分,童叟无欺的商贾在柳家人眼里,也永远都是下九流?”

苏若字字机锋,句句控诉,掷地有声,说得柳母哑口无言。一旁的阮之南自是不甘落了下风,说道:“你何必混淆视听,话虽如此说,可贩夫走卒毕竟难登大雅之堂,难道你没听过民间流传的俚语,都说是盐钱买得娼栈宿,鸦鹊鸳鸯醉莫归。无论怎样,商贾在世人眼中和娼妓一样都是贱者之流。你沦落到此等地步,怎可还厚颜无耻地赖在柳家带累坏了我的表哥。”

苏若听阮之南骂自己如娼妓一般下贱,已是到了暴怒的边缘,正要作,只听门口一声暴喝:“住口!之南,你怎可如此目无尊长,辱骂你的表嫂。”

只见柳暮江已是阴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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