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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节(第2页)

这边楚幼筠是下了决心要和睿王一刀两断,而另一边,睿王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,他不理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
几天前她还是他的未婚妻,他的枕边人,如今却在他人身下承欢,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皇。他等了她这么多年,始终为她保留这个正妃的位置,她如何这般无情。

贪恋权势?她这就么迫不及待?待自己登上帝位的那一日,不要说贵妃,连皇后的位置都是她的。他坐在她每日梳妆的小几前,握紧了梳妆匣里那只的金簪,这是他几日前送给她的。接了这簪子她难得一笑,他很开心,许她去了一次鸾音阁。她走的时候竟什么都没带,就这么逃离了他。

她就这么讨厌自己?那这么些年算什么。虚与委蛇的奉承?见自己失势了,就转身投奔他人。睿王讽笑,他笑他自己,看错了人也付错了情。

她不是不看好自己吗?那他非要做给她看,一定有她后悔的那日。

睿王不能再等了,皇帝认下了沈彦钦的弟弟,可想而知他在皇帝心里的位置。如此下去沈彦钦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重,更可怕的是他在朝的势力也在日益渐增,简直是扶摇直上。他必须要赶在他压倒自己前,先动手了。

于是他想到了衡南王,衡南王缺一个需要扶持的对象,他需要衡南王强大的势力。睿王不是不懂衡南王的野心,也知道他不是好控制的,自己必然是个傀儡,请他帮忙他,无疑是饮鸩止渴。但他也只有这一步路可走了,即便过后被毒死,也比现在被逼死来得痛快。况且,待他果真坐上的皇位那日,皇权在握,情势谁又说得清呢。总要冒险搏一搏。

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,睿王私下里和衡南王走得很近,为他继位之事而谋划着。赵珏不理解父亲为何同意与这么个没头脑的人合作,然衡南王告诉女儿,越是没头脑越是容易掌控。

果真如此?就不怕哪一刻他一时冲动把大家都拉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
晋国公这步棋,衡南王胜了,去掉了皇帝的第一道屏障,他离皇位又迈近了一步。说是扶持,但拿下这天下后,谁又肯屈居人下。衡南王骁勇睿智不差于沈程明,他再如何优待自己,自己不过还是俯首帖耳的臣,他心情不好,片刻间就能下令把自己的藩属之地搅个天翻地覆,夺自己的命,易如反掌。所以,能成为万人之上,绝不做一人之下。

睿王好就好在他的单纯,对衡南王来说,他不过就是自己一步登天的台阶,拉拢人心的道具。所以没必要那么聪明,他只要听话就好。

……

这几日贵妃食欲不佳,皇帝恨不能把全天下的美食尽展她面前。甚至让从岭南运水果入京,千里宝马,驿驿相传,不间断也要五六日才能送来。但这在常人来看已经很不可思议了,皇帝自己都没有如此奢侈过,宠幸如此,即便是曾经的贵妃也是无可匹及的。

众人皆叹,楚幼筠驭夫之术果然了得,她却不以为然,好似也没刻意去做什么。有些人貌似天生就有讨人欢心的能力,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么。

就是这种无意使她在皇帝眼中是单纯透彻的,天然富有活力,带着迷人的气息,一见解万愁。更何况她聪颖,善解人意,温柔得即便只和她对视都能让人感受到绵绵情义,着实是一种享受。

皇帝虽策划夺了帝位,但这二十年来也算励精图治,开疆扩土,比起上一代也呈现过繁荣盛世。如今到了这个岁数,看着自己的成就,回忆种种,便产生了居功自满的心理。这便是骄傲自矜之人的通病,付出为的就是一种认可,或者说是他人对自己的膜拜。所以当初打江山,为的也不过是贪享其成。

于是,楚幼筠的出现,满足了他对生活的需求。若说不尽人意的一点,那便是这一切都来的太晚了。他恨不能再年轻几岁,日日逞雄风。

情盛,欲旺,兴致正高之刻,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顿时如浸入冷水,寒气沁心,激发了怜悯更惹了怒气。

晌午未到,天朗气清,日头晃得人心暖。贵妃来了兴致,便去御花园赏腊梅,怎奈天寒地冻,浮雪未尽,她不留心脚下一滑,差点没摔倒。好在身边宫婢成群,搀扶了住,然这一馋,可惹了祸了,贵妃突然腹痛不止,裙裳隐隐透了血迹,待御医来诊,查出了惊天的秘密:

贵妃,小产了……

皇帝带着寒气夹着怒火入了贵妃的寝殿,一入门便瞧见内室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可人,怒意去了三分,忍不住疼惜起来。

不过沈程明到底是沈程明,他当机立断,除了贴身宫婢,凡是知晓此事之人,一概不留,当然御医留下了,得留着他给楚幼筠医治。所以他的这条命,都栓在自己这张嘴上。

“陛下,妾身对不起你。”楚幼筠泪眼婆娑,楚楚可怜,像雨打的娇花,看得人心一颤一颤的。“妾身没脸再活下去了。”

“活不活不是你说的算的。”

楚幼筠愣了住,这语气,莫不是皇帝真的怒了?她手心里尽是汗,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一丝血意没有,唇际白的都分辨不出了。

“孩子是谁的?”皇帝冷言道。

楚幼筠凉苦一叹,看着皇帝黄袍上那条张牙舞爪的龙,无奈道,“还能是谁的,皇帝岂会不知妾身不是处子之身,唯一能近我身的还会有谁。”

皇帝冷嗤,“果然是他。”

她是睿王的未婚妻,自小养在余贵妃身边。两人经常在一起,而皇子又开蒙早,和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,虽不好听,但皇帝也不是不能接受。只是,她有孕两月,那么两月前,他们居然还厮混在一起,在贵妃的守制期,他们再过分,也不能视礼而不顾。

“朕只道你是年少无知,情不自禁,怎知竟放纵到如此。贵妃守制期也敢做这等事。”皇帝想说“**不堪”,可瞧着楚楚的她说不出口。然只是这一个细微的措辞,却让敏感的楚幼筠意识到,他并不是真的在气自己。

“他是亲王啊。说好听了,妾身是他的未婚妻,实际上我不过就是个丧家之女,无父无母,妾身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。”楚幼筠哽咽道。

这话的言外之意在清楚不过了,皇帝听得出来,冷哼道:“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,还能有人逼你不成?”

楚幼筠挣扎着身体要起,没有一个宫婢在,他耐住想要扶她的冲动,给了身边的老内臣一个眼神,内臣会意去拦,她却推开了他径直跪在皇帝面前。颤抖着身子,好似下一刻便会倾倒。

“陛下,曾经有贵妃护着,妾身也算过得安宁顺意,可自从贵妃殁了,妾身没有一刻不是提心吊胆,惶惶不可终日。不要说情、愿,妾身连自由都没有了,若不是为了缅怀贵妃的养育之恩,求了宁王将我带入宫来,我只怕都遇不到陛下,也不知道原来这世上最疼妾身的是陛下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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